他低着头望着地面:“……”
“不会真的怕我爸妈嫌弃你吧。”
“……”
廖晏廷拍拍杨远洲的肩膀,安慰他:“洲哥,说真的,你不用在意这么多,我之前就给你说过,只要我喜欢,我家人就完全赞同。而且,说句老实话,就你的这个条件,再乘以10,甚至乘以100,在我家人面前,显示出来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杨远洲欲哭无泪,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分明是话中带刺带枪,他真的好受伤,直接自暴自弃的趴床上了。
廖晏廷还在一旁凯凯而谈:“所以,你要抓住重点,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得到我的欢心,就等同于得到了我家人的欢心。”
杨远洲把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我一天这么累,把你伺候得美滋滋的,还不够努力吗?你看你,天天满面红光、容光焕发,而我人老珠黄,精断力竭。”
廖晏廷也凑过去趴他身边,语气带着笑意:“你胡说什么?我是说你现在就可以直接登堂入室,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何必自寻烦恼,东想西想。”
杨远洲继续当埋头乌龟:“......”
廖晏廷好玩的戳了戳他:“行了,你考虑好了给我说。”
元旦节后上班第一天,部门的人都知道杨远洲小舅子的身份,一时之间,轰动异常。
大飞、呆毛趁机把杨远洲挟持到一边,直接拷问:“还是兄弟吗?也没个实话?”
杨远洲急忙举手投降:“绝对是真兄弟,我也是受害者,就比你们提前几天知道而已。”
这本来就是实话,所以杨远洲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徒留两人疑惑的望着他。
大飞算是勉强接受这番说辞,感叹:“哎,我现在真的对弟妹的越好越好奇了。”
呆毛也在一边点头附和:“是啊,洲子,到底什么时候……”
杨远洲满脸尴尬笑:“快了,快了。”他突然脑筋一转,想到一点:“如果,我和她分手……”
“你疯了。”
呆毛、大飞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把杨远洲吓一跳。
呆毛急躁的说:“兄弟,你这是想不开啊,嫂子虽然说不上是"白富美",至少中间一项是超标完成,你如果放弃了,估计要后悔一辈子。”
大飞偏头大量杨远洲,疑惑道:“洲子,你直接说,是不是遭遇感情危机了。”
杨远洲心有余悸,不敢再说:“没有没有,就是对方在催着见家长,你也知道我们平民百姓,压力有点大。”
这倒是实话,家庭地位+银行卡余额尾数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此大飞和呆毛也爱莫能助,只能在言语上开解下他。
廖晏廷这周在微信上催了好几次,杨远洲都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实在不堪其扰。
“别问了,今天晚上见面再谈吧。”
“那行,也不知道你苦恼什么。”
“我也不知道。”
“……”
杨远洲只觉得精疲力尽,终于应付过去,至于晚上要怎么说,再看吧。他一口气还没有放下来。
就见隔壁部门的一个同事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甚至忘记敲门,直接丢下一句话就跑了。
“快……领导微服私访了。”
只留下办公室的所有人面面相觑,满头问号,最终把焦点集中在K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