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反应过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完全不必惊慌。

“懒得理你。”顾勍冷哼了声，曲起胳膊枕在头下：“老子又没答应你今天就开始学~”

沈瑜转过了身，抬脚边走边说：“嗯，那回头我看一下，还有哪些软件可以发布……”

“你特么还能有点人性么？！”顾勍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等老子哪天抓到能把你一击必杀的把柄了，一定要搞死你个狗东西！”

沈瑜半挑着眉：“哦，我等着。”

心说，除非这蠢蛋知道，他想将他占有的那天。

顾勍死死的握住了拳，想把这气死人不偿命的玩意儿给锤死……又再一边默念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他再浪费生命，暂且也还不想去牢里打发时间啊啊啊啊……操！

-

沈瑜和顾勍两人正巧踩着下课铃声，前后脚回到了班里。

沈瑜刚坐回位置，孙处河就小声问：“学神你怎么跟校霸出去这么久？！校霸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边说着，还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把‘不爽要打人’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顾勍。

沈瑜：“有点事，没怎样。”

孙处河习惯了沈瑜言简意赅的说话方式，而且看学神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事的，他说：“那就好，不然我看你的崇拜者们，都要组成复仇者联盟了……”

男女皆有，大半还是年级前五十的学霸！

沈瑜：“……少看点科幻片。”

按理说，青春年少的花季少男少女们，大多容易被‘坏女孩儿’和‘坏男孩儿’吸引，就像顾勍那一类的；可新风高中情况不一样，除了坏学生，学生成绩普遍都很好，也很上进，各个眼高于顶，瞧不上学习差还不努力混日子的。

于是，明明拥有校草颜值与校霸武力值的顾勍，行情差到离谱。

沈瑜想到此，嘴角不可抑制地一勾。

也挺好。

——除了他，没人能发现那凶蛮蠢蛋的有趣之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声，接着便是冯棠冲进门后拔高的声音：“顾勍，你给我出来！”

“整天不学习，只知道打架闹事！过去念在你没打扰我们班上学生学习的份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冯棠径直往顾勍那儿去，当着全班人的面，边疾走边指责：“现在你想干什么？！想把沈瑜往阴沟里带吗？你自己想成为臭虫，我不拦你，可你不能把他给带坏了！”

而后，冯棠转脸跟沈瑜时，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沈瑜，你也来一……”下。

可最后一字，在沈瑜看过来的尖锐又凌厉的眼神中，湮灭殆尽了。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沈瑜。

“冯老师，您为人师表，在没搞清事情真相之前，不应该出言侮辱学生吧。”

沈瑜语气如寒霜冷芒，透着浓烈的不近人情，又说：“更何况，我跟谁待在一起，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的自由，与您无关。”

话音一落，全班一阵哗然。

沈瑜说罢，从兜里掏出了康任嘉之前开的单据证明，随手放在了桌边；而后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垂首刷起了物理竞赛题，也不管冯棠是何种脸色。

……

顾勍也是刚坐到座位上，因为扶着沈木头走路回来，膝盖还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