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视着顾勍发懵的神情，翘起了嘴角。

“你他妈都不要脸了，管我打的是不是脸呢！没看出来你够阴险的啊！”顾勍大骂，脸颊鼻间与额头，都冒出了虚汗，心里是又惊又怒。

一方面，他完全没想到沈瑜的反应会这么敏捷、动作会这么迅猛，这身手绝壁是练过的，不然他不信；当然，也一定有他胃疼虚弱无力的原因在，他才这么轻易被按倒……

另一方面，他被沈瑜无耻的程度给震惊了——用不入流的手段威胁他，打个脸怎么了？打丑了还要他赔就很过分了！怎么恁不要脸呢！

“手段只是过程，结果才最重要。”沈瑜清泠的声音响起：“趁你之危，也是其中一种手段。”

放在平时，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顾勍。

顾勍：“……日的，这么威胁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胃疼的厉害，身上的力气仿若被封住了一样，挣动了好几下，都没能把沈瑜从他身上掀下去。

一时间，竟奈何不了沈瑜……

“松开！”顾勍脸色阴沉的可怕，可因为激动，病气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两抹淡淡的红晕，威慑力便弱了几分。

沈瑜好整以暇地观察着顾勍，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人打了赌。”

当然是不可能的。

“什么赌？”顾勍咬牙问。

沈瑜将先前组织好的措辞说了出来：“赌你也能考上大学。所以我给你定了一个阶段性的目标。”

顾勍：“……就这？”

沈瑜微微颔首：“嗯，就这。”

顾勍嘴角抽了抽：“你们这些书呆子学习学傻了变煞笔了吧？敢拿老子打赌……赌注呢？”

“赌注涉嫌个人隐私，不方便告诉你。”沈瑜眯着眼说：“但我必须赢。”

顾勍‘嘁’了声，脑子一转：“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我只会不断骚扰你，让你也学不安生！你就认栽吧。”

沈瑜说：“那照片和……”

顾勍眼刀一旋：“再说一个相关的字，老子操*死你信不信！”

沈瑜静静地凝视着他，不发一言。

“……所有科目老子全都不会。”顾勍翻了个白眼，“别指望了。”

沈瑜早就等在这儿了：“不会的问题找我，我教你。”

顾勍：“……”

教！教你个大头鬼啊！

顾勍抬眸看着沈瑜清俊却没有表情的脸，真想一口给它咬烂了！

沈瑜垂眸，瞅着气鼓鼓眼眶红彤彤的顾勍，心里格外愉悦；要是能把他气哭，也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再给你最后一分钟时间考虑。”

会哭吗？

沈瑜愈发地兴趣盎然。

两人沉默对峙了半晌。

顾勍冷不丁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