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说,最近都不回伦敦……”钟择道,“我怕霍生会……”
霍瞿庭道:“我会自己跟爷爷说。”
钟择道:“但是……”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张嘴?”
霍瞿庭平淡的眼神扫过去,钟择先是一愣,接着立刻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少爷,我没有那种意思……”
“滚吧,别再跟着我。”
说完,霍瞿庭就走出电梯,没再上钟择的车,在路边随手拦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他在霍宅自己的房间里给霍芳年打电话,将近三年没有回来住过,房间里一切陈设都没变化,只是多了很多辛荷的东西。
看来他周末回家,大多数时间都是睡在霍瞿庭的房间。
霍瞿庭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本琴谱翻看,电话通了,他直接说:“爷爷,钟择跟您讲过了吧,最近我都留在香港,陪他做完手术。”
霍芳年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还是心软。”
“爷爷,人不是一天长大的,难道您不觉得,我照顾他十年,今天说叫他去死就叫他去死,不闻不问才可怕吗?”
霍芳年好像是很低地笑了声,拿一把浑浊的声音道:“反正我管不了你,随你去吧。”
霍瞿庭的指尖轻轻抚过琴谱上辛荷做的笔记,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却用力到发白。
“谢谢爷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