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瞿庭想收回自己前面的那句话,以前他是睡着了吗?不是,他就是死了。
“我不知道。”霍瞿庭哄着他说,“你干什么了?哥都听不懂,你别哭了,好好说行不行?”
辛荷不肯放开他,也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脸,霍瞿庭试了两次没成功,也压根不想真的跟辛荷用力气,就顺着他,先转移话题,轻声细语地安抚。
“是不是不想自己回香港?哥送你,好不好?”霍瞿庭的手一下下从辛荷的后脑抚到后腰,“再哭真的该难受了,天亮了哥得带你去医院。”
“你怎么送我啊?”辛荷眼泪汪汪地说。
“机票没退。”霍瞿庭温柔道,“防着你这招呢,事前说得好听,临到眼前开始反悔,你都几次了?”
辛荷攥着拳头锤他的背:“没有反悔,你污蔑我!”
“好好好,哥说错了。”霍瞿庭忍着笑认真道,“那你是怎么了,能说说吗?哭什么?你就想把哥折腾死算了。”
辛荷就是被他吓到了,霍瞿庭知道,左顾而言他地浑说了一圈,就成功把他的眼泪止住。
不过这小孩一年赛一年长大,也一年赛一年的娇气。
他窝在霍瞿庭怀里,被搂着腰换了个姿势,软绵绵靠着霍瞿庭的肩窝,两只手被霍瞿庭叠起来握着,一手又去给他擦还抽噎着有一滴没一滴随着哭嗝掉出来的泪珠子。
刚才辛荷搂着他又亲又蹭的样儿,一点不差全刻在霍瞿庭的脑子里。
他抱着辛荷哄,不叫他哭,可心里也一刻不停地在回想那过程。
怎么亲的他,先撑上来两只手,一只手按在肩膀,另一只手按在胸膛,紧接着就低下头来,先亲了下他下巴,好像还撅了撅嘴,软绵绵的触感,擦过他冒出些胡茬的地方,生嫩的嘴唇被扎到了,还哼哼着拿手指去蹭了蹭,又继续往旁边亲,碰他的嘴角和侧脸,撑起身亲他的眼睛和眉毛。
全都亲一下就分开,和小时候被霍瞿庭哄着“亲亲哥”以后的做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