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里的霍瞿庭也感觉自己像在遭受酷刑,辛荷不肯自己睡,要他陪着,还又跟昨天晚上一样,学小时候说话上了瘾,抓着他的手要“哥哥抱抱”。
出于各种考虑,他拿了条毯子给辛荷盖上,又把边角搭在自己腰上,才在辛荷身边躺下,一条手臂伸过去,轻轻拍着辛荷的后背,辛荷才勉强满意,闭上眼睡了。
他的两只手自然半握,叠起来都放在脸的旁边,挡住了下半张脸孔,只露出被风吹过还微微有些红的眼皮,长睫毛安静地垂下,霍瞿庭的视线连一秒钟都移不开。
应辛荷的苦苦要求,过了几天才终于被霍瞿庭同意,余存找了家不那么过分的酒吧,晚上带他去玩。
内场音浪震天,到处都是人,霍瞿庭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过辛荷的肩膀,牢牢地把他带在身边。
单华一整晚话都很少,霍瞿庭好几次察觉到他的视线,等看过去,他却又转开了脸。
前前后后有几波人来搭讪,都被霍瞿庭拒绝,过了会儿,余存跟他的女伴不知道去了哪里,单华的女伴也被一个白人邀请去跳舞,吧台边剩下他们三个人。
辛荷面前也有一杯香槟,但霍瞿庭不许他喝,只是点来为他充面子的。
“为什么你可以喝?”辛荷不满道,“我尝一点都不行?”
霍瞿庭道:“我比你大,我是你哥,就因为这个。”
辛荷不跟他说了,在椅子上转了一下,面对内场看别人跳舞。
有人靠过来,挤了他一下,辛荷差点掉下去,那人手里端的酒也洒了一大半到他身上。
辛荷努力稳住身形,那人也伸手来拉他,不停地道着歉。
辛荷的毛衣袖子湿了一点,边回头找身边的霍瞿庭,边随口说没关系。
霍瞿庭的脸色却很难看,他没有看辛荷,只是紧紧靠过来,胸膛贴着辛荷的后背,握住辛荷的手腕对他面前的人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