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霍瞿庭一字一顿道。
辛荷咬了咬嘴唇,憋着笑说:“不好看吗?”
霍瞿庭眼睛里冒出点怒气,辛荷赶紧拿两只手握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的手腕求饶说:“我错了,跟你开玩笑的……嘶,轻点儿,好疼!”
霍瞿庭冷着脸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收回手,辛荷立刻摸上自己的下巴,嘴里咕咕叨叨,不知道在骂他什么。
他皮白肉薄,经不得碰,霍瞿庭根本没有真的用力,就在他下巴上落下一个红印。
霍瞿庭听着辛荷呲牙咧嘴夸张地吸气,视线转到一边,不看他了,只是另一只手的拇指还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他握过的手腕,嘴里警告道:“再敢瞎编,犯一次扣一栋楼。”
辛荷被他又捏又凶,刚才真觉得疼,所以委屈了,不服气道:“遗嘱写了给我,你凭什么扣!”
霍瞿庭慢条斯理道:“那你就等着看我凭什么。”
辛荷道:“你说话不算数!”
霍瞿庭好整以暇:“生意人讲什么信用?全看我心情好坏。”
“那完了。”辛荷板着脸说,“你天天看着我心情怎么会好?我还是走了,也不用求着你帮我处理遗产交接,随便找个经理人,都比在你这儿受气要好!”
霍瞿庭转向另一边车窗,脸上的表情还似乎因为辛荷的生气而和缓了很多,嘴里还说:“把你放路边行不行?你自己看看在哪下车比较好。”
他们一起上了十来天的班,单英摸出点门道,只要霍瞿庭没生气,他就敢拉架:“辛先生别恼啦,老板也不是天天给您气受嘛,您想想,因为照顾您,室外时间长的工作都不去,攒了一大堆,所以昨天才加班那么久。而且不管开什么会,都要按点吃饭,又因为您外卖是不吃的,所以咱们顿顿都正经解决,这在以前忙起来的时候,可是老板都没有的待遇,还不是有什么就填几口什么,您消消气,消消气。”
辛荷重重地“哼”了声,幼稚得单英也没忍住笑,霍瞿庭一副不关我事高高挂起的样子,辛荷不依不饶地冷声道:“你叫我不要动手动脚,那你自己也没有做到。”
霍瞿庭道:“你抓我抱我几次?我还没有用完次数。”
辛荷简直怀疑他吃了什么伶牙俐齿的速效药,败下阵来,用力把头转向另一边,过了会儿,却又跟有病一样地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