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指了指自己:“我要睡觉,太困了。”
霍瞿庭咬了下牙根,辛荷知道自己又把他气到,但事实确实如此,现在已经开始头重脚轻,再不老实休息,他可能会昏倒在去澳门的路上。
身边陪着的是看他比看苍蝇还烦的霍瞿庭,这样的窘境还是能避免就避免。
“好了。”辛荷边说边把门关上一条缝,“有机会再见吧。”
霍瞿庭似乎极度不愿与他扯皮,迟缓了一瞬,才僵着脸拿胳膊挡住即将关闭的铁门:“明天过来接你。”
辛荷好心提醒他:“其实你这么讨厌我,根本不用自己过来,直接派个跑腿不就好了嘛,交接一栋房产对你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件件都过你的手,你会有多忙?”
霍瞿庭的眼睛里出现点碍于教养才极力克制过的鄙夷,嘴角有一抹极不明显的笑,令辛荷感觉到极大的恶意:“我怕你,你就自然不同。”
辛荷笑了,现在他对于霍瞿庭来说仍然不同,只不过这个要他生则生要他死就死的男人说怕他。
“随便你。”
“早八点。”
“十二点以后。”辛荷道,“八点钟我怕我还没有睡着。”
霍瞿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也不再过多纠缠,警告似的重复了一遍“十二点”,告诉辛荷最晚的时间,就立刻收回手臂,让辛荷关上了那道门。
辛荷走到窗边,试图去看驶出道路的哪辆车属于霍瞿庭,但在十一层的高度做这样的事情,只能称为徒劳,他摁了摁胀痛的心脏,冲水去了。
白天好歹睡了两个小时,夜幕降临,好像就把浑身的病痛又全都带了回来。
辛荷趴在同内地比起来明显狭窄的卧室的床上,一夜醒醒睡睡,还起来吃了两次药,果然一直折腾到早晨。
昨天的骤降温只是暂时,今天气温就迅速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