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床上那一团蜷缩起来的瘦小人形,睫毛一垂,忽然说:“我今天过来,原本是打算向你求婚的。”
他顿了顿,“但是你不在,我也好像没有准备好。”
并不是像以前那样要求这个omega嫁给他,池佑声带着花了戒指来到这里求婚,心中七上八落,很慌张。陈呈澄不在,他实际上松了一口气。
他没求过婚,人在花丛过,从来没试着挽留过任何人。
池佑声苦笑道:“情魔提醒了我,不管结果如何,我至少应该向你求婚一次的,无论是不是出于责任。”
后背那东西实在是硌人,池佑声把自己身后的那一垒东西拿了出来,定睛一看,是情爱大魔王著的几本书。
“你看这个?没想到啊……”他一挑眉,未及多想,匆匆翻开扉页,面色一僵,越来越沉,眼中的恶意浓稠得化不开。
有些记忆像骨头碎片一样,一旦串起来,是很可怖的。
一千块咨询费,知道他约会相亲的很多细节。
有一个念头池佑声不知道该不该问,再者陈呈澄现在躺在床上也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池佑声看着床上那团凸起的棉被,用窒息一般的声音问:“你是情魔?”
他皱着眉,惊讶于这个结果:“你在玩我?”
除了情趣内衣之外,周围有很多书,甚至情爱大魔王写的手稿,除了这个答案之外没有别的结果了。池佑声感觉自己脚下山崩地裂,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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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呈澄无知无觉地从床上睁开眼睛,机械般地直起身,翻身套上鞋子,漱口,到楼下去处理粉红小橙的杂务。
多亏了池疏亦给他的这个小铁皮,他的工作量少了,总算有个老板样。
橙子吸着一袋鲜奶,乐得自在地踏步下楼。
趁着这几天放假的空档,不需要到学校去。他专心致志在收银台处理账务,休息的时候,余光瞄到沙发边的一束蔫掉的康乃馨,“昨天谁的花没带走吗?聪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