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
诺言用力捂著双耳,拼命地摇著头不想听这个男人说话。他不想再听他的甜言蜜语,哪怕听起来像真的,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宁愿装作什麽也没听见,什麽也不知道。
看著人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也跟著隐隐作痛。他什麽也没有再说,只是将泪流满面的人儿揽入怀中,用著他这辈子也不曾用过的真心与温柔安抚著怀里的人儿。
他不该把诺言和以前的床伴相提并论,更不该对他说出那样残忍的话。
他该怎麽做才能让诺言原谅他,才能让他重新接受他。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又变回去了。
贺宇哲没有再以任何理由接近诺言,他担心会再刺激到诺言,与其那样,还不如就让他安静地待在病床上。
这些天他跟主治医生交涉过,诺言的腿已经好多了,可以下床试著走动,但一开始的时候也许会有些不习惯,毕竟已经有半个月多的时间是待在床上。
贺宇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诺言却不明白,怎麽都坚持要自己来,每次坐著轮椅出去总是要自己下来走。
他总觉得诺言是想要快些离开轮椅,想要快些让双腿灵活一些,想要……尽早地离开他。
尽管这只是他的猜测,但并不代表他的猜测不会变成事实。
今天,诺言又要求要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贺宇哲自然是要亲力亲为,尽管诺言是向主治医生和护士提出要求,但他总是抢先一步把担子揽上。
任何与诺言单独相处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他开始变得斤斤计较起来。
有时候看著诺言和另一个陌生的病人聊得非常起劲,而他却被晾在一边,那种心情,那种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诺言眼中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他不甘心於被诺言这样忽视,可他又舍不得再强迫他,这般左右为难,这样无可奈何,他这辈子只有遇到诺言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