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搭满了衣服,而且有的地方还沾着零食的碎渣……
猴子也低头看了一眼狼狈的沙发,尴尬地笑了笑,“我先给您收拾收拾。”说是收拾,其实就是把沙发上的衣服一搂,扔到茶几上。
终于有地方可以坐了,猴子满意地点点头,又对萧晔说:“萧大哥,这下可以了,请坐。”
萧晔:“……”
天空中飞过一只乌鸦.tif
“谢谢,我不坐了,我去阳台透透气。”萧晔把视线从沙发上□□。
萧晔走到阳台上,点燃烟,一根接一根抽起来。他包里的烟都是出去应酬的时候用的,自己平时从来不抽,但是现在就是想抽,现在他就想要尼古丁的刺激,感觉能给他一些力量与冷静。
卧室里的哭声小了下去,整间房子又陷入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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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沈月红着眼睛走出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萧晔见到沈月出来赶紧灭了烟头,来到客厅,“沈星怎么样了?”
“可能是哭累了,睡着了。”沈月无力地摇摇头,“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
沈月被沈星哭得恍恍惚惚、不明就里的,看弟弟撕心裂肺的样子,沈月也不免心疼,被感染得也陪着哭起来。她大睁着一双红红的桃花眼,虽然里面饱含着泪水,但是眼神凌厉,像要冲破萧晔的眼睛,刺到他的心里一样去探明事情的真相。
“小星,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月问。
刚刚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萧晔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了,要如何去回答沈月的质问与疑惑。沈星什么都不讲,不出他所料,即使是面对最亲的姐姐,他也不想把这件事情掏出来,重新在心上划一刀,再在姐姐心上划一刀。
他搜肠刮肚地瞎编了个理由:“出差的时候,酒店的餐厅厨房起火了,刚巧电灯也灭了,大楼消防系统警报声响起的时候,酒店里很乱,你弟弟,为了避险……从二楼跳下来……把脚崴伤了,他以为真的是火灾,同时……受了惊吓。”
“所以他一直哭,是因为受了惊吓?”沈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问。
“嗯,受了点惊吓,被刺激到了。”萧晔笃定地看着沈月说。
是呀,是受了刺激,只是不能告诉沈月,是受了失恋外加被小三外加被捉奸的刺激。沈星应该受不了把自己的耻辱展现在他的最亲的亲人面前吧。萧晔只能编成这样了,沈月爱信不信吧,就算不信他也不会告诉她事实的,反正他不想撕沈星的伤疤。
萧晔继续说:“他受了惊吓,现在很脆弱,需要情感的陪护,所以我打电话叫你来。我觉得亲情可能,更能给他些安慰。”
沈月还想问什么,卧室里又传来嘤嘤泣泣,隐约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叫着姐姐妈妈。
沈月慌忙又赶回屋里。
沈星没醒,闭着眼睛在那哼哼,红肿的眼尾还挂着泪,头不安地转来转去,许是在做噩梦。前几日在酒店的时候,夜里就经常这样,萧晔每次被吵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抓着沈星的手,把人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
沈月轻轻地拭去沈星额头上的薄汗,轻柔得捋着弟弟额头的刘海,一下接着一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沈星胸前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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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十点,沈月都在沈星的床边拍拍哄哄不肯离去,即使沈星没再有任何异常状况。
“姐,要不你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小孩,沈星这儿有我呢,你放心吧。”猴子悄声对沈月说。
沈月摇摇头:“我不回去,孩子在他们爷爷奶奶家呢。”
猴子没法,只得随沈月去了。
萧晔感觉自己再呆在这里就多余了,于是十一点刚过就离开了。
一夜未眠,沈月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沈星,眼神就像看着世界上最宝贵的珍宝一样,她一下下轻轻拍着沈星,仿佛他还是摇篮中的婴儿,仿佛他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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