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冷笑一下,这种捉奸的狗血戏码,小时候陪妈妈姐姐看肥皂剧的时候倒是经常看到,当捉奸人龇牙咧嘴地大喊正义痛打情妇的时候,沈星觉得这些人就像傻逼一样。
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傻逼的一员,还好自己有些身手的,可以逃出来,否则……他无法想象,正室大战小三儿的戏码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要如何对付,自己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撕逼吗?哼,真是太好看了。
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沈星踩着水雾,边走边笑,脸上落下缕缕水痕,不知是雨是泪。
八点钟的城市夜晚,街边还有三三两两的路人。
沈星就这么兀自走着,无视路人的侧目,任脚上的AJ踩着深深浅浅的水坑。
这双AJ鞋可是他收藏在购物车里好久才舍得买下的,平时都在自己屋里整齐摆好,猴子管他借过好几次他都没借,如今却在风雨的洗礼下浸湿脏污。
……
沈星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一直大声喊叫他的名字,然后就身体腾空了,一阵颠簸后世界就一团漆黑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躺在医院,手上挂着点滴。身边有个人在拿浸湿的毛巾沾着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就又眼前一黑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光大亮了,沈星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
“太好了,你醒了,真是吓死我了,昨天晚上你都烧到40度了。”床尾传来一阵熟悉的男中音,只是比印象里沙哑一些。
说话之人正是萧晔。
萧晔本来就有些黑的肤色现在看起来更黑了,然而再黑的底色也没掩盖掉他此刻的黑眼圈。
沈星淡淡督了他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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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在床尾坐了一会,默默走出去了。
萧晔来到病房外点燃了一根烟,刚吸了两口,就有一个护士走过来告诫他:“先生,不好意思,医院禁烟。”
“不好意思。”萧晔熄灭烟,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外一个人少的地方找了个垃圾筒,这个垃圾筒边上有棵大树,正好可以帮他挡一下雨,萧晔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郑工吗?今天上午的汇报拜托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没法陪你去。”
“没关系,今天这场面算不了什么,我一个人能应付,萧总客气了。只是……我们这次的标书评比名次不太理想,可能有点悬……”
“我可能……还要在丽安市多呆一阵,我和招标单位的郭处长有过几次交流,过后我再找他谈谈,看看他还有什么设计要求,我们尽量满足,以我们公司的实力,做这个项目还是得心应手的。”
“那太好了。”
“嗯,辛苦了,你没什么事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公司那边还有其他事需要你跟着。”
“可以,那沈星呢,你昨天说他发烧了,他还好吗?我去医院看看吧。”
“已经退烧了,有我在就行了。你忙你的。”
又交待了几句工作,萧晔挂了电话,打了个车去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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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一个老医生帮沈星测了测体温,点了点头:“嗯,年轻就是好啊,已经退烧了,休息一下可以出院了。只是你的脚,软组织挫伤比较严重,回家后要多加注意,受伤部分要少动。”旁边一个小护士红着脸帮沈星换了一瓶药,全程沈星都像个布偶,一句话都不说,一双大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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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沈星?”病房门口有人问话。
沈星寻声看了一眼,一个穿着鲜艳外卖服的人,不认识。他把头转了个方向继续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