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十字路口右拐就是一家烧烤店，白鸦熟门熟路地摸过去。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雕塑？”白鸦指着路边一尊古铜色的人体雕塑问道。

“……我也不清楚。”

“啧啧，全果的诶，蔷薇城真是开放啊。”白鸦绕着雕塑转了两圈，摸摸下巴评价道，“就是身材不大好，腰太粗腿太短，比例不好。”

蓝调笑笑说：“嗯，自然不比你二十六寸的腰。”

白鸦干咳了两声：“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哪件事？我记性不大好。”蓝调微笑着问道。

“……”白鸦翻白眼，装傻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过这个雕塑还挺细节的。”白鸦岔开话题，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雕塑上，“你看，他那里的毛都有雕出来诶。”

咳咳，至于哪里，大家明白的嘛……完了脸又大了一圈都快捂不住了。

蓝调的表情有点诡异，像是忍耐着什么，欲言又止。

白鸦继续评头论足：“而且这个pose摆得好奇怪啊，它干嘛一手叉腰一手放在后脑勺上，还要扭成S型？”

蔷薇城中央的大钟敲响了，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算了，去吃东西吧。”蓝调企图拿食物转移白鸦的注意力。

“唔，好吧，这个包是谁扔在这里的啊，万一被人捡走了怎么办？”白鸦指了指雕塑旁边的手提包说道。

“那是我的。”雕塑扭过头说道。

“啊……”白鸦眨眨眼，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

“嗯，应该是他的。”蓝调苦笑道。

“……雕塑动了……”白鸦眼看着“雕塑”收起了S型的pose，淡定地拉开手提包穿上衣服。

“蓝调医生，好久不见了。”雕塑边穿衣服边和蓝调打招呼。

“嗯，您看起来过得很不错。”

“是的，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不客气，应该的。”

“很晚了该回家了，改天再去拜访您。”

“嗯，再见。”

雕塑一招手叫了一辆的士开门上车，扬长而去。

白鸦的嘴保持O的形状，眼睁睁地看着雕塑君乘坐的的士消失在路口。

“那，那，那是谁？”白鸦僵硬地扭过头问道。

“唔，一位行为艺术家。”蓝调措辞道。

“……脱光了衣服涂上颜料在大街上摆POSE的那种？”白鸦囧然问道。

“这么说吧，这位先生是露阴癖症候群，十分顽固的那种，前一阵子来找我咨询，我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建议：来进行行为艺术，既满足了他的心理需求，又不会造成大的损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