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什么?”裴听颂握住他下巴,狠狠凿进去,“想好了再叫。”
“啊……”方觉夏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倔强,想到昨晚他说过的话,便死也不愿意叫,只一味哼着。
“这么倔。”裴听颂像是早有预料,抬起身子,毫无慈悲地握住他的细腰,凶悍地挺进,操到方觉夏的腰都塌下去,操到他口齿不清,说话都变得含糊,头直往玻璃上撞,“听、听颂……唔……不要了,真、真的……”操得凶归凶,但裴听颂又舍不得他的宝贝撞着头,于是一边操一边把他往后拖,像拽着自己的猎物那样不松丝毫,“你说不要就不要。”他把方觉夏的两手折到背后,用一只手握住手腕。
方觉夏就这么成了一匹任他驰骋的马。起伏颠簸,他被干到失去了自我意识,逃不了,躲不开。炽热的欲望烧了个赶紧,他连灰烬都是粘稠的,混着液体,泪水,血,还是低落的腺液,分不清。
“外面风景多美啊,像不像在湖边做?可惜太黑了,我的哥哥看不清……”裴听颂的声音夹杂着低喘,往回抽着气,性感得要命,“哥哥只能感觉自己被操,什么都看不到。”
对,他看不到了,他是溺在情欲之湖的瞎子。只能感觉被插入的快感,只能听到交合的声音,他被涨满,被抛上了天空,再也不是自己了。
“啊……啊……要死了……”方觉夏开始胡言乱语,他脚趾蜷缩,想抱住裴听颂,却只能抓住床单,“听颂,不行了,别……”
“死?不是不让我说这个字吗?宝贝怎么自己说了。”裴听颂握住他的阴茎,这动作令他害怕,方觉夏极力挣扎,害怕他再一次阻挡自己射精,鱼一样扭动。裴听颂压在他身上,“叫我,听话。叫得好听我就让你射。”
深入的每一下,粘稠的交合,裴听颂的哄骗,这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将方觉夏最后的理智盗走。他眼泪淌出来,趴着被他侵入,肩膀乱晃,“老公,老公……求你了,让我射……好不好?”
裴听颂怀抱着已经被情欲折磨到疯狂的爱人,恨不能将自己完全地送入到他体内,插进去,在里面野蛮丛生,如果可以这样,他就能永远地寄生在他心上。
“好,好,让你射。”他将方觉夏捞起来,背靠着自己坐在他炽热的阴茎上,手指替他揉着囊袋,另一只手扳过他的脸,吻他的胎记,也吻去他的眼泪。
方觉夏跪在床上,他已经不再是他自己,对着一片茫茫的冷湖,他主动上下颠簸,让这根东西在自己体内抽插,感觉裴听颂喘着热汽吻他肩膀,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宝贝,叫他哥哥,将自己完完全全射入他的身体。
得到爱人的一切,他也尖叫着射出来。
精液被玻璃阻挡,流淌着往下滑,好像要落到湖里。
于是湖中荡开涟漪。
躲藏在队友的眼皮下偷吻,比摊开一切白日宣淫还要令他胆颤。
裴听颂给了他太多戒不掉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