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爱的衍生品,是诗人梦里的臆想。
“要看吗?”
方觉夏的耳朵红透了,只看着他,又不说出拒绝的话。因为他无法否认看到裴听颂写给自己的诗,那一刻悸动的心。
谁能拒绝一个诗人的示爱呢?
“下次吧,”裴听颂吻着他的侧脸和耳朵,轻柔低语,“下次念给你听。”
明明只说了一个下次,方觉夏的脑海中却生出一个完整的夜晚。这就是语言的力量?一向让自己保持无欲无求的他,开始逐渐松开禁锢的网,剥开坚硬的外壳,一点点接受爱与欲求的本能。这过程和融化那么相像。
被春天囚禁的冬雪,终有一日将成为春水吧。
就在裴听颂轻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被打断的他皱起了眉,拿出来一看,是程羌,也只好接通。
“喂,羌哥。”裴听颂戴好耳机,手还捧着方觉夏的脸,拇指磨着他下唇,满眼都是他,“是吗?已经定下来了,你跟觉夏说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觉夏睁大了些眼睛,歪头看他,模样太可爱,引得裴听颂凑过亲了亲他眼角。
“那我跟他说吧,一会儿我让他来我工作间找我。”
听见裴听颂撒谎,方觉夏忍不住想笑,他一口咬上裴听颂的虎口,像是某种示威,还故意凑到他跟前,表示自己已经在工作间了,裴听颂也忍不住笑,躲着他,最后被方觉夏捏着脸掰过来。
小脾气上来了,还故意吻上来,堵住他的嘴。
裴听颂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的程羌听见他说话说一半便问他怎么了,裴听颂稍微分开些,“没有,我喝了口水。”
喝水?方觉夏挑了挑眉,又扯他脸颊。裴听颂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还摸着方觉夏后背让他乖一点。
“知道了,我写歌呢,不跟你说了啊。一会儿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