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奇特的疯狂在你灵魂里生长了好久
可你是幸运的,因为你有傲慢,你隔绝着
痛苦的你们,方能找到藏匿的爱
付出、分享、失去
至少不会未盛放就死去]
方觉夏就是在仙境,他听不进去。他不知不觉躺倒在沙发上,像一枚烧垮下来的白色蜡烛,伸展开的一条细白长腿碰翻了地板上的水杯,打翻了里面盛放的洋桔梗,水流到地板上。
他的头开始晕眩,半杯百利甜起了点作用,浑身都热起来,但他又没没醉,他是清醒的。裴听颂在舌吻的间隙剥下了黑色外衣,就像他刚刚撕开糖果包装那样。可他们嘴里分明就含着糖,多到含不住的糖。
裴听颂吸吮着方觉夏的嘴唇,他细微的唇珠。舌头舔过口腔内壁的每一处,使坏似的地往最深处顶。方觉夏开始失去吞咽的能力,他只能张着嘴接受这场侵袭。
这个吻太漫长了,长到糖果融尽,方觉夏也快融化。
融化的糖和唾液混在一起,从嘴角淌下来,被电影里的白日光照得闪闪发亮,比银河还美。裴听颂的手发烫,开始变得毫不稳重,贴上的每一处都染上他的体温。这场解救暂时中止,他退出来,隔开一些距离望着方觉夏。
那种夜色下纯白的美,用风情两个字来形容都是一种玷污。
“你不看了吗?”方觉夏说的是电影,他躺在沙发上,眼神柔软,“才放了一半。”
裴听颂俯下身子,从下往上舔掉了方觉夏嘴角的糖液,像一只动物。
“后半段不好看了。”
诗歌是不说谎的。
没错,他的确迷恋上裴听颂灵魂里奇特的疯狂。
“好吧,那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