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裴听颂一边轻柔地吻他侧颈,一边装傻,“做什么?做爱?”
方觉夏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有些愣住,眼睛都瞪大了。裴听颂抬起头,正好看到他这样,觉得太可爱,继续逗他,“原来你想和我做爱啊。”
这两个字一直戳着方觉夏的心,他想否认,因为这太不含蓄了,可否认就是说谎。
他只能又一次重复,“现在还不行……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而且你手上还有伤。”
“慢慢来,没必要一次就做到底。”裴听颂受伤的手屈肘撑着,没有将重量完全压在他身上,只是细细吻着方觉夏嘴唇,又不给他更深更彻底的吻,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
不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觉夏被他吻得燥热,岌岌可危的理智被荷尔蒙撕碎,他的手无力地握住裴听颂的手,可又阻挡不了他的行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枚被撕开了包装的雪糕,心情忐忑,又担心自己味道过于平庸,担心他不喜欢这种口味。
可他不知道的是,裴听颂喜欢得快疯了。他忍不住沿着他细长的脖颈往下吻,舔舐他伶仃的锁骨,还有他雪白的胸口。方觉夏的味道是甜的,舌头是甜的,皮肤也是。
“你真好看。”裴听颂没什么技巧,全凭满腔快要溢出来的喜欢。因为喜欢他,所以喜欢他身上每一寸,想亲吻想舔舐,“怎么这么好看。”
方觉夏太白,连乳尖都是浅粉色的,小小一个,被他吻得立起,像一枚花蕊。裴听颂伸出舌尖,撩了一下。一瞬间方觉夏浑身颤栗,抱住裴听颂的头。
“喜欢?”裴听颂抬头和他接了个吻,分开的时候方觉夏有些难受,“……想亲。”
“我知道,但你下面的奶头也很可怜,它也想亲。”
裴听颂总是非常直白地说出一些令人羞耻的话。
“你别,我不要你舔那儿……”
“是吗?真不要?”裴听颂又含住他的乳尖,舌尖绕着那一点打转,方觉夏敏感极了,整个人都缩了一下,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声音。但他下意识觉得羞耻,又紧紧咬牙,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可下一秒,裴听颂的食指和中指就伸到他嘴里,亵弄一条软舌。
“唔……”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被舔舐这里会有这么大的快感。方觉夏的手指抓着裴听颂的后背,不自觉用力,两腿都屈起,脚趾抓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