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似乎并没有强硬地要求什么回应,只管直接热烈地表达自己,和平时的他一样。方觉夏不得不承认,他人生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人会因未知而产生恐惧,但也会无可避免地被未知所吸引。
他们被安排在连接舞台和休息室的通道外面,来来往往不少人。凌一各种深呼吸,像个公园老大爷那样拍打自己的胸背手臂,“怎么办,太久没有上打歌节目了,我有点紧张。”
路远抱了抱他,“不是彩排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江淼笑道,“是啊,这次的情况总不会比上次音响报废的晚会更坏,那次我们还不是挺过来了?”
为了缓解气氛,团综的摄像大哥扛着机器问他们一些造型相关的问题。
“这次的妆好特别,你们自己觉得怎么样?”
“贼酷,”贺子炎凑近镜头,染过的红发微微烫卷,散落在额前,“看到我颧骨上这个伤口了吗?是不是特别逼真,造型师给我们做的这是……”他想了想,路远接道,“战损妆!”
“对,我颧骨这里有一道擦伤,眉骨下面还有一个口子,请大家放心我们没有打架,这是化妆。”
凌一笑得咯咯咯,“就是我打的。”
方觉夏冷不丁接了一句,“队内不合实锤了。”
“哈哈哈哈哈!”
“凌一你算了,”贺子炎摁住他的脑袋,“你跳起来打我脚脖子。”
江淼继续引导镜头,“我们这次在造型上都比较大胆,可能就我比较保守,染得是黑茶色,因为造型师觉得我要配合古筝形象,我的战损主要是嘴角伤口,还有手上的伤,手部一会儿可能会有特写。”
“为什么呢?”路远故意问。
“保密。”江淼笑了笑,走到裴听颂跟前。裴听颂正调整着耳麦,一侧头对上镜头,挑了下眉。
“小裴这次是我们所有人里发色最抢眼的,白金色,而且他还戴了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