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脱口而出,方觉夏就有点后悔。这句话说得太有歧义,好在现在裴听颂醉成这样,否则一定会拿他开玩笑,用最坏的腔调调侃他的无心之言。
可他没想到,裴听颂听罢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神情,“你、你跟师兄说你腰疼,你练舞练的……我听到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呢,你平时都不骗人。”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裴听颂跑过来对他动手动脚,逼着他闹,差点扭打在一起。
原来那个时候他说的是真的,不是什么弦外之音的暗号,他真的来确认自己是不是腰伤了。
“我没事,没受伤。”
裴听颂重重地点了点头,头毛乱晃。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板一眼说,“但是我受伤了。”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额角。
方觉夏想笑,他握住裴听颂的手,“是这边,你指反了。”
“哦。”他摸了摸,然后大声说了句you're right,傻子似的。
方觉夏觉得太好笑了,他甚至有点想把裴听颂这个傻乎乎直愣愣的样子录下来,反正这家伙之前也这么做过。
还是算了,录像总归是不安全,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
做?做这个字好像也很有歧义,显然已经把他自己带跑了。
“还有这个。”裴听颂一下子把自己的手伸到方觉夏脸跟前,“这也受伤了。”
虎口上的牙印已经结了小小的痂,不过泡完澡有点发红,连坚硬的痂都变得柔软了。
说起来,他额角和手上的伤都与他有关。
方觉夏心里涌出些许愧疚感,“对,是我咬伤的,对不起了。”为了表示诚恳,他还伸手摸了摸裴听颂的虎口。
“对,就是你咬的。”裴听颂点头,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谁知他突然间用手握住方觉夏的下巴,逼着他仰起头,然后俯身下来,一套动作打得方觉夏措手不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