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他似乎想通了什么——某人都能瞒他两个月,还不能瞒这两分钟?
演戏什么的,可是他老本行。
于是他冲俞立松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往隔间走,却不进去,躲在墙后,伸手轻轻将门帘挑开一条缝。
就看见某人正趴在床上,梗着个脖子,偷偷摸摸往这边看。
果然。
为了吸引他注意还真是不择手段。
很快何砚之发现门帘外有人影,立刻把脑袋转回去了,又叫:“大夫您这到底什么手法,我好难受啊,我头晕。”
“头晕?”老大夫差点就被他唬住了,“不应该啊,我给人拔罐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不良反应的——你什么感觉?”
“就……”
俞衡终于忍不住了,不等何砚之把话说完,直接闯进去:“你说你何苦呢,就为了不添这几个印儿,连头晕都编出来了?演得挺像哈。”
何砚之被他拆穿,居然也不脸红,哼哼道:“反正拔的不是你……”
唐老中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大概明白了什么,一脸“现在年轻人花样就是多”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火罐接触到皮肤,何砚之“嘶”一声:“少搁几个,求您了。”
“这数量可不是你决定的,”老中医已经看穿了他,“是我决定的。”
“您甭管他,他爱怎么叫怎么叫,您按您的来就行。”俞衡说着,搬了把小凳在床边坐下,低声问何砚之,“我就不明白,看病怎么就跟要你命似的,生病了就治,这不是正常人都应该具有的素养吗?”
何砚之抬眼瞧他:“万一你看我这一背的印儿,就不要我了怎么办,你敢说你不是颜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