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我估计我已经彻底退圈了……”何砚之转过头,“哎,不如等你毕业,咱俩就去旅游,世界各地,再去国外拿个证啥的,反正那么多钱,随便挥霍呗,咱俩又生不出种,不用考虑遗产给谁,死之前能挥霍完就算完,挥霍不完那就捐了,多爽。”
俞衡表情奇怪:“你就没想过第三种结局?”
“什么?”
“人还没死,钱挥霍没了。”
“……”
何砚之头痛地一捻眉心,忽然起身:“没了就没了,有什么了不起,我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想太多可不好,你越担心你的未来,就越过不好你的现在。”
“这就是你热爱作死的根源吗?”俞衡透过现象看本质,“觉得自己早晚会死,不如及时行乐?”
何砚之:“……”
他真的很讨厌跟这种随时随地拆他台的人说话。
俞衡也起身,搭住他肩膀:“好,不愧是你。”
何砚之面无表情地将那只爪子摘下去,把剩下的提子塞给对方,在池边做了个游泳运动员式的专业入水,又进了泳池。
俞衡站在岸边看——这个人实在太白,哪怕在水里也非常扎眼。
嗯,等有机会了,旅游第一站就是三亚。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不能晒黑。
何砚之入水潜了很远才第一次冒头,俞衡看着看着,觉得某人这爱好简直跟他的人生经历似的——浮浮沉沉。
砚总在岸上灵活程度也就那样,在水里却反而更轻松一些,他想拽人陪他没人理,居然开始自娱自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