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承赶紧抿住唇,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觉得你还是先试试吧。”
这大白天的在别人家里脱衣服,总有种微妙的羞耻感,好像要光天化日当众裸奔似的。何砚之犹豫着说:“要不我去卫生间换吧。”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我女朋友又不在家,”单承说着,又补充,“我家的狗也是公狗。”
何砚之:“?”
这个补丁打得非常离奇好吗?
他压低声音:“你确定这附近没有摄像头什么的?也没有那种……有偷窥癖的邻居?”
单承简直佩服他的脑洞:“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PTSD——你看这外面有人吗?摄像头确实有,不过是我装来以防万一用的,现在没开着。”
“那好吧,”何砚之说,“我也是为你好嘛,万一传出你的什么不雅视频,那多尴尬,你说是吧?”
单承已经不太想理他了。
何砚之本来觉得,他跟对方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可以脱光了互相比大小的程度,但想想大家都生在豪迈的北方,是可以在没有挡板的澡堂里泰然自若洗澡的神奇生物,当面换个泳裤啥的,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他背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脱光并换上泳裤,而单承站在他身后,回想了一下对方什么都没穿的三秒钟,做出评价:“你屁股还挺白。”
“……滚。”何砚之怒视他,“这话你敢当着俞衡面说吗?”
单承果断答:“不敢。”
何砚之本想直接跳下去,但又怕自己太久没游了适应不了,遂先在池边坐下,把脚伸进去。
泳池周围还有一圈低于地面,但高于水面,宽度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平常会被盖板盖住,也防止水直接扑腾到地面上来。
单承蹲在他身后:“我开泳池是给你游泳的,不是给你泡脚的,你要想泡脚,我那有足浴盆,那水还热,这凉水多难受。”
何砚之咬牙,简直想打他,板起脸道:“我警告你离俞衡远点,少在他那学些惹人讨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