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艰难地换好睡衣,瞟他一眼,非常不走心地说:“那可真是谢谢你了啊,你是个好人。”
莫名其妙被发“好人卡”的俞衡:“……”
果然还是不应该帮他。
何砚之摇摇晃晃地往洗手间走,洗个漱仿佛要了老命,腰也疼腿也疼,好像昨晚不是大战三回合,而是三百回合。
俞衡靠在门口说风凉话:“我记得昨天有人跟我说,他已经好了,还叫我不要因为他是个残疾人而怜惜他……是谁来着,好像姓何。”
何砚之正叼着牙刷,闻言从镜子里递给他一个“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的眼神,用力吐掉牙膏沫:“你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我得了什么便宜?”俞衡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这种事情,更爽的好像是你吧?我又出了精,又出了力……”
“闭嘴吧,”何砚之打断他,“我现在真的后悔,当时招保镖的时候没多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求必须是哑巴。”
“……”
“行吧,”小保镖终于闭了嘴,无奈耸耸肩,“我好苦哦,遇到一个用我的时候百般讨好,用完又百般挑剔的雇主,我真是惨。”
他说完,不等对方再次回击,直接溜了。
何砚之正要出口的话被迫噎在喉咙里,愤然掬水洗脸,故意把水扑腾得到处都是。
俞衡跑到厨房琢磨中午吃什么去了,何砚之从洗手间出来,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在响。他在床上翻了半天,明明感觉声音来源就在附近,愣是怎么都找不到。
终于他将视线投向卧在床脚的猫,伸手在猫肚子底下一淘——果然是他的手机。
何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