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俞衡比他还快,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直接上前按住了淋浴开关,“我发现我就不能纵容你,一放松要求你就得寸进尺。”
何砚之试图掰开他的手,可他这点力气哪是小保镖的对手,掰了数下依然纹丝不动,于是他开始苦苦央求:“真的没事,你信我,我以前也不是没洗过。”
“……还不是第一次?”俞衡深深为之震惊,“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何砚之:“都说了不会感染的,早就有人做了对比研究,正常淋浴并不会增加感染风险,你们这都是刻板印象。”
“那你知道得还挺多哈,”俞衡依然不撒手,“就算你洗了,纱布一湿你还得换药,还得去医院,还得沾上医院的味道,所以跟没洗有什么区别?”
何砚之:“……”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他小声问:“自己在家换行吗?”
俞衡:“没有材料,要不你自己去医院问问人家肯不肯卖给你吧——出院前两小时人家刚给你换的,你不嫌浪费,你看医院答不答应。”
一提到“医院”二字,何砚之就知道自己败了,他满脸沮丧地说了句“算了”,垂头丧气往外走。
看他这蔫头耷脑的样儿,俞衡突然又有点心疼。
终于他叹口气:“真是败给你了,你给我在这等着。”
何砚之一听有回转的余地,又稍微有了点精神,他疑惑地站在原地等,看到俞衡居然从厨房拿回来一个碟子,还有一卷保鲜膜。
砚总瞬间惊呆:“你要干嘛,要把我炒了吗?”
“闭嘴,”俞衡半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关好卧室门,“过来。”
何砚之迟疑着跟他进了浴室,就见对方冲浴缸一指:“去那边上趴着。”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