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让他怪于心不忍了,今天要是再走,那实在说不过去,也根本不放心。
何砚之自知拗不过他,只好看向自己躺的病床:“要不……咱俩凑合一下,挤一挤?”
“你算了吧,”俞衡失笑,简直不知道他这脑袋怎么能想出这种完全不能实现的主意来,“你看这床,就这么宽,就这么长,你觉得用什么姿势能睡下两个人?”
“万一再给你碰坏了,那我还不如直接睡地上。”
何砚之:“……”
好像也是。
这个提议还在摇篮里就惨遭扼杀,俞衡从沙发上拿起一本书递给对方:“给,闲得无聊就看看书吧,总比玩手机强。”
何砚之本来以为那是俞衡的课本,刚想说一句“让我学习不如杀了我”,一低头,发现封面不对——是本小说。
他犹豫着接过:“从哪来的?”
“你家书柜里的,”俞衡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微微刚看完,说还不错,我就寻思着拿来给你看看——我知道你肯定没看过。”
何砚之:“……”
等他有钱了,一定要换一个说话中听的保镖。
不对,他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没换?
砚总露出一个“不拐弯抹角地损我能死”的表情,朝对方一挑下巴:“把戒指给我。”
戒指他上午进手术室之前摘下去了,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这会儿俞衡把它拿出来还给对方:“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放这儿?不怕丢了?”
“我看谁敢偷,”何砚之把戒指重新戴好,“我正不爽这破病房没电视呢,要是敢把我戒指弄没……他不妨试试看?”
俞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