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机,争取不被人注意到。
本来他只想拍个片子的,但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要不干脆就来一套全的,毕竟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有一回发烧,他就再也没来过医院。
当年出院的时候大夫本来叫他过几个月来复查,他也完全没听,现在想想居然有点后怕。
于是他又调头回去,跟吕主任商量。
最终他还是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耽误了时间,没能赶在俞衡下课前回去,好在他事先说过自己要找机会去医院,俞衡并没说什么,只问谁陪他去的,被发现了没有。
何砚之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莫名感觉自己像做贼。
这不对啊。
明明他是雇主,那臭小子是保镖。
怎么好像反过来了一样?
砚总当场质问,结果小保镖振振有词:“就因为我是你的保镖,才应该更关心你的安全,现在你不要我这个保镖保护私自出门,我还不能过问吗?”
何砚之接不上话。
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几天以后检查结果出来了,大夫非常惊讶地说“你恢复得很好,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然后何砚之就迫不及待地办了住院手续,准备完成最后一项使命,跟那段惨痛的经历彻底说拜拜。
临走之前他还问:“对了大夫,拆钢板我能打半麻吗?”
吕主任诧异抬头:“钢板在腰椎上,怎么打半麻?全麻不好吗?”
何砚之犹豫着说:“那就全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