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保持从学校“逃”出来的姿势,找到那栋单元楼:“几层?”
“十七层。”
俞衡果断拐进了电梯。
公寓里没什么人活动,他们刚来的时候,也看到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女成双,估计都是对面学校来这里租房子的学生。
何砚之给对方一把钥匙:“你拿着吧,我还有一把,以后你下课了就过来,要是不过来,就打个电话,我过去。”
俞衡拿钥匙开门,低笑道:“一天都离不开我?”
何砚之面无表情:“是是是,离不开,离开你一秒我都浑身难受,离开一小时就开始缺氧,离开一整天恐怕要口吐白沫,命不久矣。”
“那你这病有点严重,”俞衡打开客厅的灯,屋内陈设布局一目了然,“我是不是应该帮你治治?”
何砚之被他放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怎么治?”
“既然离开太远会犯病,那就近一点咯。”
何砚之:“……”
他总感觉这个“近一点”指的是负距离。
俞衡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拉开窗帘看小区里的夜景:“还不错,就是楼层有点高,万一哪天电梯坏了……”
“我求你别说,”何砚之赶紧打断他,“低层被挑完了,只剩17和18还有出租的,4号楼还有一个五层,其他更高,我嫌那楼太偏,所以选的这个。”
俞衡点点头:“其实17楼我能爬,主要是你。”
他去卧室找干净衣服准备洗澡,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我猫呢?”
“猫……明天再回去接,”何砚之说,“反正明天周日,我实在没法一口气带两只猫还带那么多行李——放心,都帮你喂好了,新开的罐头,一晚上饿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