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埋头吃米线,不假思索地随口胡诌:“我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俞衡:“?”
“呃……不是,”人类趋利避害的天性让某人产生某种不祥的预感,赶紧往回找补,“没有没有,我骗你的,我确实想捐来着,但是他们没同意,说我这个情况可以特殊照顾,只要我再交一份住宿费,然后别在学校里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就行。”
俞衡半信半疑:“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还想怎样啊……”何砚之被他盯得有点心虚,“哦,还说让我尽量少在学生们面前出现,不要干扰你和其他同学学习。”
俞衡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没再逼问出什么,这才作罢。
两人吃完米线,何砚之满足地打了个嗝,扭头看向窗外,天色已渐渐开始暗了。他透过纱窗往下张望了一会儿:“这楼底下没树啊。”
“没树还不好吗,”俞衡站在他身后跟他一起看,“有树遮挡光线,而且夏天蚊子多。”
何砚之被他提醒:“对了,你带蚊香没有?”
“带了。”
“那就好,我打算今天去租的房子里体验一宿,把蚊香拿过去,我不想挨咬。”
俞衡:“……”
哦。
闹了半天不是在担心他,白感动了。
他叹口气:“那咱们再歇会儿,消消食,晚上去公寓住。”
何砚之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