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孩子还真是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
“我本来以为我自己能处理得了的,可是班主任是她亲戚,每次都偏袒她,一出点什么事她就跟班主任告状,哪怕根本不是我做的。”俞微又委屈又生气,“他三天两头把我叫到办公室,每次都威胁我要找我家长,我真的恨死他了!”
“这种人,到底为什么能当老师啊!”
一个人如果有一个势均力敌的仇人,那结局可能就是跟他死磕到底,但如果这个仇人有一个权利足够大,也足够不要脸的保护伞,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俞微突然声嘶力竭地叫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吗?作弊?作弊算什么,那天她在楼道里,说我……说我……”
俞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可能是什么比“跟男生出去开房”更恶心的话。
“她说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连我爸都不要我的……杂……种!”俞微号啕大哭,“还说我家穷,说我哥,说我哥是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拿卖……卖什么的钱养我!”
俞衡一脚把车刹在路边。
他眉心深深地皱了起来——当初为了给母亲治病,家里确实倾家荡产,但这几年过来也重新有了些积攒,二三十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跟有钱人家当然没得比,但也不至于到被人看不起的程度。
不过是始终在攒钱,所以节俭一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在别人眼中,节俭就等于穷?
他竟不知道他妹妹在学校会遭受如此敌意。
就因为妹妹的家长会是哥哥去不是父母去,就变成了父母不要她?
这种谣言还真是全靠一张嘴。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何砚之脸色也很不好看,当然他注意的点实际上只有最后一句,但仅仅这一句,已经让他十分火大,甚至想现在就把那空口造谣的孩崽子抓过来当面对峙。
这么小就能骂出这么恶心的话,以后长大还了得?
这时他手机上冒出一条消息:【要4月12号的录像是吗?有的,全天都有,今天下午的也有】
何砚之给对方发去更加详细的信息:【帮我把这两段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