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嘴上答应,可何砚之到最后也没听到有人叫他,还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醒的时候是早上八点多,一睁眼,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说坏了,他睡这么久,不知道俞衡还活着没?
他赶紧扭身看对方,发现他还没醒,便又伸手摸他额头,倒是不烫。
药应该起作用了。
何砚之稍微松了口气,本来看他睡得正熟,不太忍心叫醒他,但想想还是轻拍他的脸:“醒醒,再吃次药再睡。”
俞衡睫毛微微一颤,睁开眼,迷茫地“嗯”了一声。
何砚之忽觉自己好像没有特别认真地观察过他,总感觉生病的俞衡跟平常大不相同,但具体是哪里不相同,他又形容不上来。
当然他现在也没功夫管这个,又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说让你吃次药再睡。”
这回俞衡的“嗯”从二声变成了四声,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掌心向上摊在对方眼前。
何砚之没懂:“干嘛?”
“药。”
“……”
这是理所当然让他伺候吗?
何砚之嘴角一扯,心说咱俩到底谁是保姆啊,但看在对方照顾自己这么久的份上,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帮他从床头拿了药,续上热水:“给。”
小保镖病中还不忘调戏雇主,他故意不用手接,而是直接叼走胶囊,嘴唇轻轻擦过对方的手掌心。
何砚之:“……”
这不是故意的吧?一定是专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