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一边盯着它,一边还得给大橘吹毛,只感觉手和眼睛都不够使。
他一个残疾人实在太难了。
好在大橘十分听话,主动把身上湿的地方给他吹。
何砚之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是把这祖宗吹干了,他缓一口气,也懒得收拾满地狼藉,先回到客厅,把小猫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给自己倒水。
谁料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再回头时,发现小猫居然不见了。
他不禁心头一跳——今晚他受到的惊吓一个接一个,再吓唬他要吓出心脏病了。
他赶忙四下寻找,就看到刚刚还在他脚边的大橘已经在两米开外,嘴里叼着只小白猫,还做贼心虚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何砚之:“……”
至于吗?
他能把那小崽子吃了还是怎么的?
再说了,这是他家,再跑能跑出他的地盘?
何砚之只感觉心力交瘁,疲惫地驱动轮椅在后面追:“你给我站住!”
大橘叼着小猫崽,一头扎进俞衡卧室的猫窝里,把小猫往里一塞,自己拿身体堵在门口。
何砚之已经累到不想动,看着那么大一坨猫,也没有把它拎出来的**和力气,索性在旁边待着,不理它们了。
二十分钟以前还把小崽子叼到他跟前向他求救,现在小崽子吹干了就翻脸不认人——这猫究竟是什么白眼狼啊?
感觉被一只动物利用了的砚总有些生气,他盯着猫,猫也转头盯着他,好像生怕他偷了自己的孩子。
何砚之嘴角一扯,内心冷笑,心说这也不是你亲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