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不太相信这个解释,又问:“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呢?不舒服?”
何砚之浑身都疼,也没什么精神解释,只简短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吓醒了,来洗把脸。”
然而他过于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俞衡伸手覆住他额头:“不烧啊,你又神经痛了?”
何砚之没搭腔。
“晚饭是不是也没吃?”
“……”
砚总心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强装镇定并强词夺理,另一种是直接不吭声,垂眼不敢看人。
现在明显是后一种。
俞衡感觉到他心里有鬼,自然不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但继续追问好像也问不出什么来。
于是他略一思考,拿起了对方扔在床上的手机。
何砚之连忙从卫生间追出来,试图阻止:“别打开!”
然而已经晚了。
俞衡一开机,那段视频又附骨之蛆般冒出来,他没有防备,也被吓了一跳,满脸错愕地抬起头:“这什么?”
“……叫你别开机了,”何砚之叹气道,“病毒,整蛊视频,一个微博号伪装成我粉丝给我发的。”
俞衡把那段视频看完了,脸色变得非常阴沉,视频开始自动循环第二遍,他只能跟何砚之一样强制关机,并说:“明天我去派出所报案。”
“报什么案啊,是你太闲,还是警察太闲?”何砚之有气无力地说,“这东西明显是针对我的,估计只发给了我一个人,没造成什么社会危害,就算真的能抓到人,是罚款,还是批评教育?撑死了拘留个三五天,有用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