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问:“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些什么?”
何砚之终于放下手,他咳嗽一声:“不……不是,我……那什么……”
“我辛辛苦苦给你定制了一个耳钉,你就拿这玩意对付我?”俞衡眯起眼,晃了晃药盒和暖宝贴,“一个吃完剩下的空药盒,不值钱;一个随便从哪都能买到的暖宝贴,价值两毛八。”
“砚总,这情人节礼物,您两毛八就把我打发了?”
何砚之哆哆嗦嗦:“我……我以为你不会送我什么贵重的礼物,所以觉得如果我送你太贵重的东西你会难堪,然后我又不知道能送啥,就临时找了一个……不过我那句话确实是自己写的,那个英文字可难练了,我练了一礼拜呢。”
俞衡:“哦。”
所以这个盒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大概是檀木盒子本身,以及砚总堪称“无价之宝”的手书。
俞衡无话可说。
何砚之自觉这事办得太操蛋了,恨不得穿越回两天前打醒脑子抽风的自己,他艰难地清了清嗓子:“误会,真的是误会,这样吧,你说你想要什么,加小费也可以,工资也行,或者你的猫需要购买什么玩具之类的……或者,我把我那辆SUV送给你?再不行我把我这房子送你……”
“算了吧,”俞衡一脸失落,“你的车,你的房,送我不就变二手了吗?”
何砚之:“……”
好像有道理。
送东西,哪有送二手的?
俞衡叹口气,把砚总的“一句话情书”折起来,跟暖宝贴一起塞回药盒,再装进檀木盒子:“你的礼物我收下了,希望我有生之年……能把这片暖宝贴用掉。”
何砚之:“……”
为什么感觉更嘲讽了。
俞衡起身要走,何砚之一把拉住他:“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