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不说话,俞衡就当他默许,于是他再一次凑近,先拿鼻尖在对方脸上蹭了蹭,轻声说:“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味道。”

何砚之莫名其妙:“什么味道?”

“让人犯罪的味道,”俞衡说,“就是那种……若即若离、似有还无、欲迎还拒的……香味。”

“好了,知道你有文化会拽词了,”何砚之一脸冷漠,“我没喷香水,谢谢,我看你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俞衡立刻反驳,“是你喝多了,不如你让我尝尝,肯定跟酒一个味道。”

“……”

何砚之被他肉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手被按着腿也不能动,他非得把这个废话连篇的小子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半晌他咬着牙道:“我求你快闭嘴吧,这你都跟谁学的?以前没少祸害小女生吧?”

“不敢,绝对没有砚总祸害的多。”俞衡停在他耳边,轻轻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耳廓。

何砚之感到耳朵上传来刺痛,这刺痛跟电流似的,把他半边身体都打麻了。他没忍住“嘶”一声:“你属狗的?怎么乱咬人?”

“因为猫跟狗总是喜欢打架,猫爪欠,总是喜欢招惹狗,狗就只能咬回去。”俞衡低声说,声音好像格外特别,“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既然有耳洞,为什么不戴耳钉?”

“我戴给谁看,给你吗?”何砚之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脑子一乱,就开始信口胡诌,“以前的耳钉都丢了,不如你给我买一个?先说好,我只戴那种价格两万以上、三万以下的,要在特殊日子首次公布、有纪念意义的,要英文名字、中国制造的限量定制款——你买来,我就戴。”

“……”

对于雇主的无理取闹,俞衡向来选择“听听就好,不必当真”,他竟觉得何砚之这慌乱之下转移话题的行为十分可爱,导致他更想捉弄他了。

可怜砚总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被小保镖压着,一动也动不了。

俞衡在他耳朵上徘徊许久,直到他整只耳朵都红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随即他将重点重新放回对方唇上,进行了一个更加绵长而细腻的吻。

何砚之晕晕乎乎,也分不清自己是酒劲上头还是被吻得缺氧,身体已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开始自作多情地回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