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倒车”,结果不知道撞到哪里,轮椅卡住了。
何砚之:“……”
他当个残疾人容易吗他?
阳台没开灯,开关在墙上他也够不着,看不见卡在了哪,瞎试半天依然没能把自己解救出来。
第一天来别人家就这么丢人现眼,砚总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俞衡等他半天也不见他的人,心说这是当起缩头乌龟还是怎么的,不就差点被他爸撞见说不该说的话吗,堂堂大明星还怕这点事?
他再次起身去阳台喊人,刚要开口,就听何砚之说:“俞衡,快快,你快帮帮我,我卡住了。”
俞衡:“……”
多新鲜哪,进得去出不来。
他伸手将轮椅一拖一拽,把某只被困的动物成功拽出阳台:“知道窄还往里进,知难而进也不是这么用的,要是家里没人,你打算在这里卡一晚上?”
何砚之自知理亏,安静如猫,不敢反驳。
两人回到餐桌——年夜饭大家都吃了不少,现在还饱着,因此四个人连两盘饺子也没有吃完,酒倒是喝了不少。
饺子配酒,越喝越有,酒一喝多,话也开始变多,本来就喋喋不休的俞大教授彻底变成了滔滔不绝。
何砚之听得脑壳直疼,大教授用词太过专业,他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这跟俞衡把思修和毛概给他当睡前读物念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
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俞立松一嘚啵,一不小心又嘚啵了一小时。这时候何砚之已经喝得迷迷糊糊了,也不知道最后是谁、怎么让教授强行结束演讲,送大家解脱的。
俞衡其实喝得也不少,但至少人还清醒,还能伺候他家已经灵魂出窍的雇主洗漱干净,并给他送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