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间并不长,两人吃过饭,让服务员收拾了屋子,准备小睡一下。
这豪华套间的质量果然不是盖的,俞衡甚至觉得这里不比砚总的别墅差多少,床是妥妥的双人床,舒适度很高,几乎能让人忘记是在酒店里。
何砚之很快开始食困,刚一躺下就要打哈欠,还扒拉着俩眼儿玩消消乐,结果玩到一半就睡着了。
俞衡赶紧接住从他手心滑落的手机,十分好心地帮他把剩下的步数用完,并在最后一步达成了通关目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砚总这关已经卡了三天了。
这样都不卸载,看来是真爱。
何砚之俨然已经睡着,俞衡把手机塞在两个枕头中间,一只胳膊托着脑袋,拄在旁边看他。
他辛辛苦苦喂了这只小野猫一个月,每天为了让他吃早饭绞尽脑汁,所有饮食营养搭配,这么多天下来,好像真的有些成效。
至少某人脸上有点肉了,嘴唇也有点血色了,从“标本”进化了一步,变得像个正常人。
俞衡伸出手,指尖从对方眉峰的伤疤处轻轻擦过——别说,这眉毛断得还挺有个性。
何砚之虽然身体好了点,但还是略虚,白天睡得沉,这会儿被他动手动脚也没醒。俞衡见他没反应,又得寸进尺,捏了捏他的耳垂。
突然发现,砚总只有一个耳洞,在右边。
俞衡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费铮那小子天天说要去打耳洞,结果磨蹭了四年也没去打,问之,则曰:怕疼。
论骚还是砚总骚,姓费的功力还没人家一根腿毛深。
俞衡这么想着,把某人露在外面的手揣回被子里,定好闹钟,自己也躺下睡了。
午休的时光总是安静而短暂的,今天何砚之可能是起太早了,中午就难免多睡一会儿。俞衡倒是很想陪他多睡一会儿,可惜他下午还得考试,只能按时爬起来。
他实在不忍心打扰某人,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正准备走,何砚之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