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脑残了,每天给我洗地,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何砚之说,“大概两年前吧,我就发了一条微博,骂我所有的脑残粉,让她们好好洗洗眼睛,看清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回对我转黑转路的可能得有几百万吧。”
俞衡简直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操作,觉得砚总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你连粉都骂?”
“我接受理智粉,不接受脑残粉,”何砚之满不在乎地说,“有些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啊,我就是踩别人黑料上位,有什么好洗地的?难道我杀了人,就因为我长得好看就可以不坐牢?世上有这种道理吗?”
俞衡:“……”
“所以,你也用不着心疼我,我确实是自己作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结果都不会改变。”何砚之放下水杯,扭头看向对方,“我自己都不心疼我自己,你有什么好心疼的?”
“你怎么对自己是你的事,我怎么对你是我的事,”俞衡说,“你只注重结果,那是你的方式,而我更注重过程,这是我的选择——一个人杀了人,那也要看他为什么杀,如果是故意杀人那自然罪无可恕,但如果是出于自卫、是为了保护别人呢?连法律都不敢那么武断,你就能?”
何砚之:“……”
这道理怎么还讲不通了呢?
他一言难尽地看了对方半晌,终于抬手捂住脸:“你赢了。”
他就不该跟一个理科生讨论逻辑。
小保镖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他满意地点点头:“嗯,你知道错了就好。”
何砚之:“……”
后悔,就是后悔。
他应该穿回五分钟以前,死死捂住自己这张不争气的嘴。
俞衡暂时放过了被他一番话说到自闭的雇主,他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不早了,睡觉吗?”
“本来想睡的,”何砚之一脸生无可恋,“但被你这么一搅和,暂时睡不着了。”
俞衡:“那就来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