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还没理解他这个“动静”指的是什么,也没问:“还有第三吗?”
“第三……”何砚之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半天才说,“别的不用你伺候,只有一件事,你得帮我洗澡。”
俞衡忽然笑起来:“这有什么问题,你又不是女的。”
他说着视线在对方身上逡巡一圈:“其实更苛刻的要求也可以哦,比如……需要帮你换尿不湿吗?”
何砚之:“……”
退休老砚哥表情扭曲了。
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非常头痛地一撑额头:“我谢谢你了,我还没残到那种程度,你可盼我点好吧。”
俞衡从善如流:“好的。”
“那你今天就收拾收拾,准备搬过来吧,”何砚之伸长胳膊从茶几上抽了张A4纸,执起签字笔在上面写下几行字,并签上自己的名字,“合同什么的就免了吧,你签个字,这条儿你收着。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而且我这么个名人……是吧,你不用担心。”
俞衡很痛快地签了字,把那一纸“合约”折起收好,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提吗?”
“你说。”
“你能不能先预支我一个月工资,”俞衡语气难得有点虚,“唔……半个月也行。”
何砚之:“……?”
现在的小孩儿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才第一天就想拿钱跑路?
“是这么回事,”俞衡见他脸色不太好,忙解释说,“我一个哥们跟人打架,打得挺严重,进去了,现在我得给他捞出来,所以才出来找兼职。”
何砚之莫名其妙:“你哥们进去了,让他父母捞他啊,你捞他是什么操作?”
“他跟他家里关系不好,”俞衡叹气说,“我们找过他爸妈,他爸说不管,还说他一辈子都别出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