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好像在示意她不要过来。
慕锦转过头,假装自己的目光是偶然路过。
虽然只有一眼,但她也看清了梵妮的母亲。
那是个五官漂亮的白人,身材健壮高大,穿着棕色小西服,耳朵上带着一对绿色宝石耳钉,除此再没有多余的装饰,面容严肃,一看就是久居高位、有话语权的人。
“是不是?”帅珍珍追问道。
“确实有少将的范儿。”慕锦道。
——梵妮的母亲是后勤部少将。
帅珍珍吐槽:“梵妮不像她妈妈,一定像她爸爸。”
“你说的对。”梵妮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们身后。
帅珍珍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嗔道:“怎么来得这么及时?就背后说这么一次,就被你发现了,讨厌!”
梵妮笑了起来,“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背后说我。”
帅珍珍举手投降,“绝对绝对不敢了。”
“那行,这回就原谅你了。”梵妮拍拍慕锦的肩膀,“我的母亲大人想见见你。”
慕锦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梵妮看出来了,往后走的时候向她解释道:“我的母亲掌控欲极强,她熟悉我的一切,所以,她说什么你只要听着就好,别往心里去。”
“好。”慕锦若有所思,怪不得梵妮这么无法无天,有这么一个强势的母亲压制着,不叛逆才怪呢。
到了后面,慕锦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笑着说道:“阿姨您好。”
“请叫我伍德少将。”这位母亲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慕锦上了妆的脸。
慕锦从善如流,“捂得少将你好。”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她也叛逆了,故意加重了发音。
伍德少将并没有听出来,她说道:“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身世,所以我希望……”
“少将大人!”梵妮叫了一声。
伍德少将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的女儿,机甲兵是最危险的兵种,技能不过关的下场只有死亡。”
“你们华夏人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做了机甲兵,就不要用那些影视圈的雕虫小技了,好好学本事将来才能保住性命,明白吗?”
倒是好意,但一样话百样说,她选了最不易接受的一种说法。
慕锦体谅她的拳拳爱女之心,说道:“捂得少将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也知道那些手段不够看,既然做了机甲兵就该真刀真枪的干。”
说到这里,她看向梵妮,“明天放假,咱们在模拟战争里大战一百回合,不打你个哭爹喊娘,我绝不罢手。”
梵妮:“……”
慕锦又道:“捂得少将请放心,假日时日,梵妮的擂台战一定会有所进步。”
伍德少将:“你这是什么意思?”
梵妮忍着笑意,“意思是,我打擂台赛,从来没赢过她,而且到目前为止,她也从未输过擂台赛。所以,母亲大人了解的信息早就过时了,您要是真关心我,就不该在掌握错误信息的情况下让我的同学下不来台。”
伍德少将的脸黑了。
慕锦道:“信息是打赢战争的关键,伍德少将,我说的对吗?”
她发现权贵和富豪们有两种特质最为显著:要么特别平易近人,这样的人修养大多不错;要么居高临下,以偏概全,咄咄逼人。
梵妮的母亲属于后者。
“亲爱的校领导、亲爱的来宾,亲爱的老师同学们……”白云书和一个大三的学姐出现在天井的升降梯上,清越甜美的声音宣告了晚会的正式开始。
慕锦顺势告了辞。
回到座位,帅珍珍问:“怎么了,她好像越来越吓人了。”
慕锦道:“让我离她女儿远点儿,省得影响她女儿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