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谢潮声用唇舌讨好他的男孩。他的男孩迎合他的动作无比娴熟,未完全打开的身体却像没熟透的果子,浓重的酸涩盖住了那一丝甘甜。通常需要谢潮声更加极力抚慰,这颗青涩的果子才能被催熟,而后涌出甜腻的汁液。
不知道是谢潮声的技术出奇的好,还是那颗果子本来就熟透了,青青的外表不过是障眼法,内里的果肉其实早就熟得烂了。
谢潮声如愿以偿,尝到了那颗果子充沛的甜蜜的汁水。
梁屿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哭声,原本被高高抬起的大腿,忽然重重地跌落在床上。就像烂熟的果子倏地掉在地上,倘若没有人把它吃进肚子里,它就会被人踩进泥地,腐烂得彻底。
虽然两种结果可能都没差,他照旧会被捣碎、被摧毁、会变成一滩烂泥。
梁屿眼角有泪水滑落,谢潮声恰好捕捉到这一滴泪。他的男孩眼里的星星泡在了水里,潋滟的波光就像天上的银河。
情事结束后,梁屿枕着谢潮声的胳膊,累坏了似的,连呼吸声都格外微弱。
谢潮声没有说话,注视着梁屿熟睡的模样。良久,他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
“睡吧,做个好梦。”
梁屿忽地拽了拽谢潮声的手指头,眼皮抬了抬又黏了回去。“老师,”梁屿轻声唤道,“我做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梦,你要不要听听看?”
谢潮声“嗯”了一声。
梁屿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那样,把曾经那个过于真实的梦境一点一点复述出来。
“你还是老师,我也还是学生,可这次我使再多的小心机都追不到你。你全副心思都在师母身上,看都不看我一眼。”
梁屿戳了戳谢潮声的胸膛,谢潮声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梦里我真的好坏,明知道你婚姻很幸福,还是要喜欢你。你别以为梦里面我陪你那么多年是出于师生情谊,我啊,一定是因为放不下你,也许每天都诅咒你们婚姻不幸福,就等着有朝一日你跟师母离婚。”
“后来我梦见你们吵架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可是你喝醉酒吻了我,第二天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梁屿睁开眼睛,眼里饱含泪花,“我那么爱你,你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