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谢潮声的手臂:“所以老师的意思是,你对着我,身体有反应,但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
谢潮声阖上眼皮,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一句回应。
“老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梁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嘴角的笑有些惨然,“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吗?”
得不到谢潮声的回答,梁屿感到心灰意冷。他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门的方向走去。门开的时候,他听见谢潮声倦极了的声音:“回来,你想去哪里?”
梁屿愣怔在原地,背对着谢潮声,赌气道:“回家,反正留下来也是讨人嫌。”
“谁说你讨人嫌了,我有说过吗?”谢潮声反问。
梁屿猛地回头,像只受伤、陷入狂躁的幼兽,委屈地冲他低吼:“可你不喜欢我。”
谢潮声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平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梁屿往前迈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潮声,“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谢潮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扔下一句“回来睡觉”,然后率先躺了下来。
梁屿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把谢潮声的胳膊当成抱枕,泄愤般咬了一口。
“老师胆小鬼。”梁屿闷声道。
谢潮声伸长胳膊关掉卧室的灯,而后翻身侧躺,睁着眼睛和梁屿面对面对视。
“坦白说,我没有多少当老师的自觉,也不怎么在意条条框框,”黑暗中谢潮声的声线更加低沉,多了几分难言的蛊惑,“所以我不会拿老师的身份当挡箭牌。”
“至于你,我不是很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学生。”似乎为了证明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谢潮声的手探上了梁屿的后腰,在上面辗转流连。
嘴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梁屿立即咬紧牙关,仅仅只是抚摸,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后腰那只作乱的手上,细微的触感牵动着他全部神经线。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梁屿受不住似的又在谢潮声胳膊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