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谢潮声反问。
梁屿没点头也没摇头,就这么站着和他的老师对视。
谢潮声受不了他那样赤诚而毫无保留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看透。
他在他的学生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出丑,沮丧失意、难堪狼狈的一面都被对方看过。更别提本不该发生的亲密接触,以及他心里那些龌龊的、永永远远不能提起的念头。
他自觉辱没了老师这个身份和形象,兴许换个人早就对他退避三舍。
偏偏梁屿一而再再而三地凑到他面前,每次摆出的极尽讨好和无限信任的姿态,总能将他轻而易举地击溃。
他想过要将他的学生冷落一段时间,最好从此以后都保持距离。但是看到梁屿伤心落泪的模样,他又开始动摇。
凭什么把他自己的过错归咎到学生身上,一个因为管不住自己而迁怒于学生的老师,怎么看怎么可笑。
梁屿看着他,话没说出口眼圈倒先红了。谢潮声揉着他的脑袋,问怎么了。
梁屿小声控诉:“老师,你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三天,我以为你被我气跑了。”
谢潮声笑了:“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哪能那么容易被气跑。可能要你们全班人一起来造反,才能把我气跑。”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梁屿忐忑地问,十指不安地交织在一起,“你昨晚,不对,是今天凌晨,你凶了我。”
谢潮声敛去笑容,面露愧意:“以后不会了,抱歉。”
“那,老师以后都不会不理我了吧。”语气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哀求,梁屿握住谢潮声的另一只手。
谢潮声静静地看着他,摸着他的头,声音很低很沉:“你乖一点,以后,别再做那种事了。”
梁屿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谢潮声指的是什么。他点头应了声好,然后问道:“老师,你可以抱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