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透不过气时,梁屿终于翻了身,露出一张泪痕未干的脸。
口袋处的手机滚了出来,他拿过来开了机,一串没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分手吧,没什么好说的了。”
梁屿盯着这条短信直到眼睛发酸,他没回复,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再把短信删掉。
这串号码的主人他熟得很,他上个周日还看到他光着屁股的模样,尽管躺在他床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梁屿把手臂挡在眼睛上,压抑住要流泪的冲动。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他移开手臂,解了锁,这次收到的短信有署名。
“你是个好孩子,晚安,早点睡。”
“还好孩子,真俗气,”梁屿忍不住讥笑道,他摁灭手机屏幕,继续把手臂横搭在眼睛上。过了半分钟,他又移开手臂,双手举着手机放到眼前,看着刚才收到的那条短信,来自他的老师谢潮声。
盯着看了半晌,梁屿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打算去浴室洗澡。
谢潮声有点失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老半天仍没有睡意。直到快十二点,他终于有一点睡意,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进来了。
梁屿回了两个字:晚安。
谢潮声嘴角扬了扬,还是个小孩儿,他心里这么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上课谢潮声没有迟到,台下的梁屿也很安静,没再闹出别的动静。他看了一眼没交作业的名单,没有梁屿。
回到办公室时,坐他旁边的老师凑过来问道:“老婆出差了?”
谢潮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这衬衣皱得,没人帮你烫吧?还有领子上还有牙膏印,也没人提醒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