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婶给张瑶端上来一晚银耳汤,柔声安抚道:“夫人,先生会没事的,宁氏创立这么多年,根深叶茂,怎么可能出问题?”
对于商业上的事情季婶不清楚,在她眼里宁氏是个大公司,岂是一点波折就能摧毁的?
那一碗银耳汤就在张瑶面前,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不久,还在冒着凉气。
张瑶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顺着喉管下去,却怎么也浇不灭她心中的火气。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张瑶猛地坐了起来,眼镜瞪得大大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季婶,你说会不会是宁舟?”她把盛着银耳汤的碗放到茶几上,拧着眉头说道:“他是不是知道了蔚栖白的事,所以想要报复我们?”
“报复什么?”季婶的声音骤然拔高,“他有什么资格报复?要不是蔚栖白那个贱人,老夫人怎么可能会去世?”
季婶面目狰狞,眼中透出浓浓的仇恨和嫌弃来。
蔚栖白那个贱人自己想死就算了,为什么要带走老夫人?
季婶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从老夫人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
谁也没想到蔚栖白会自杀,而且选择在老夫人的浴室里。
老夫人早上醒来走进浴室,看到的就是蔚栖白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入目的是一片鲜红,蔚栖白用一把水果刀隔开了自己的颈动脉,血水混着水溢满了浴室。
躺在浴缸里的蔚栖白就这样看着浴室的门口,老夫人一走进浴室就对上她那双满含不甘的眼眸。
那双眼睛里已然没有了生机,但就是死亡,也无法带走她眼中浓得散不开的仇怨。
她无法改变命运,却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宣泄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蔚栖白下葬的第三天,老夫人就病倒了,每日活在恐惧之中,变得有些神经质,逢人便说蔚栖白回来找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