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杭庭回答她,“舟舟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蔚栖白是舟舟的母亲,舟舟理应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沈玉绯又问:“你就不担心小舟想不开吗?”
“不是还有我在吗?”蒋杭庭的回答理所当然,却无端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于是沈玉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盘托出,但她还是没忘记把这个纸箱子带来了。
沈玉绯回神,和宁舟说道:“虽然你的到来对栖白而言是个意外,但她是真的爱你的。她不止一次幻想过你的出生……”
在沈玉绯说话的同时,宁舟已经打开了纸箱。
纸箱里存放的东西一一展露在宁舟的面前。
有亲手缝制的小衣服、有各色的玩具,还有已经退色的画作……
“衣服是栖白为你亲手缝制的,因为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她还特意缝了两套。玩具是她跟着剧组跑宣传的时候,看到就买的,她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而这些画是她后期待在家里特意学的,画的都是她想象中你的模样……”
沈玉绯是哽咽地将这些话说完的。
或许蔚栖白在学画画的时候就有了离开的念头,她知道自己无法看着孩子长大,所以就把自己想象中孩子从小到大的样子全部画下来。
她在用这种特殊方式陪伴着自己的孩子走过一生。
蔚栖白深爱着她的孩子,可周遭的一切却逼着她不得不结束自己的生命。
宁舟一样一样的看,动作小心又珍重,深怕一个不下心毁了蔚栖白留给他的最珍贵的礼物。
他边看边问道:“后来呢?他们结婚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声音仿佛从宁舟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宁长雄的母亲收买了剧组的人,让那些人拍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沈玉绯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缓了好久才继续说道:“她又利用手上的关系,让这些照片发酵,把栖白塑造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