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岑车里一直开着暖风,手边也提前买好了温热的奶茶,喻谷一出来,薛岑就开了双闪暴露了行踪,然后等他上车,立刻奉上热奶茶,为他驱散周身寒冷。
喻谷头上扣着巨大的帽子,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巴掌大的小脸儿藏在帽子和围巾中间,几乎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眼睛。虽然累,但看到薛岑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对他笑弯了眼睛。
薛岑有好多心里话想对他说,甚至忍不住想直接问他明天自己生日,有什么安排,但话到嘴边,看到喻谷的一脸疲色,万千言语怎么涌上来,又怎么让薛岑跟压了回去。到头来只化作一句:“系好安全带。”然后稳的不能再稳的启动车子,带他回家。
指针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跑,时间如流水一般的飞速流逝。
薛岑一边开车一边有意无意的瞟着时间,当钟表上的数字归零,陈旧一天过去,新的一天开启。薛岑猛地提了一口气,满心期待的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却发现喻谷双手捧着已经凉了的奶茶,小脑袋歪向一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薛岑望了他一会儿,心里有没能第一时间听到祝福的失落,更多还是对他不要命一般辛苦的心疼。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还是趁着红灯把他手里的凉奶茶拿走,又从车后座拿过一方毯子,轻轻搭在他身上。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薛岑睁开眼睛本能的看向身边,发现昨晚还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伸了个懒腰,下床洗漱,经过衣柜的时候,看到上面贴了一张字条,上面急匆匆的只有两个字“茶几”,字下面还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
薛岑顺手把字条撕下来,拿着走向沙发前的茶几。
沙发上,那个纪昭送的,曾被喻谷搬回他自己房子里的大兔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搬了回来,此时端坐在沙发上,还被喻谷摆了个做鬼脸的动作。
薛岑忍不住一笑,视线一扫,很快在茶几上发现了另一张字条,字条下面还压着一张剧团演出的门票。
再看字条,上面依旧是十分匆忙的笔迹:“今天是我第一场演出,一定要来啊!”
字条右下角,画了一只正在做“拜托了”动作的兔子,画的也十分扭曲,线条几乎歪到了姥姥家,也不知道是喻谷照着画的,还是拓着画的。
薛岑将两张字条叠在一起,笑了笑,十分小心地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