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医院,喻谷按照地址七拐八拐的找到住院部病房,刘姐已经脚站在门里,身子探向门外的等他了。
喻谷小跑了几步,叫道:“刘姐。”
刘姐点点头,脸上满是歉疚:“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喻谷道:“没事儿。”
说话间,人已到了病房门口。
刘姐往后退了两步,把他让进病房。
这是个三人间的病房,靠窗的床位躺了个瘦弱的老头,中间的床位则躺了个有些微胖的大姐——这两个自然都不可能是刘姐的儿子。
喻谷便又看向最后一个床位。
靠近门口的这个床位上躺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年轻人,看年龄应该比喻谷稍大一些。此时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目紧闭,正歪在床上睡觉。
雪白的被子底下伸出一只几近巧克力色的手,和被子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手背上插着针管,一直延伸到旁边竖着的架子上。架子顶端,挂了两袋两瓶,一共四种液体,凭喻谷的那点微量经验,完全看不出来那都是什么。
“他……怎么了?”喻谷总觉得这么一直盯着病人看不太礼貌,因而看了一阵便收回视线,问刘姐。
刘姐看向儿子,先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往外走了些,像是不想打扰里面的人休息,也像是不想让不知道有没有睡熟的儿子听到。
喻谷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他在外面乱跑做生意?”
喻谷点点头。
刘姐又叹了声,“先前乱跑胡闹,顶多也就是赔点钱,这回他也不知道是跑到谁的地头上,得罪了哪个恶.霸,做个生意差点让人活活打死。”
喻谷面上一惊,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严重。他刚刚视线扫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生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