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自己小学和初中时候,那时自己也经常参加校园比赛,但是挑歌选歌都很痛快,也没那么多可纠结的,就是自己喜欢哪个,觉得哪首歌唱起来最流畅,那就选定哪一首。
至于最后比赛结果如何,是否能拿奖,拿第几名,他根本不在乎。
关键还是享受那个过程。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又面对比赛,却比当年的自己小心翼翼了许多,也不自信了许多。更重要的,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只追求过程的爽,不在意结果的好坏了。
喻谷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行。
如果是抱着这种状态去比赛,无形之中就给自己带了一层枷锁,他要是因此被锁住,那用不着比到最后他就能知道自己成功不了。
可现在毕竟不同于从前。
上学时候,他没那么多顾虑,拿不拿奖对他来说也都无所谓,哪怕落选淘汰,于他本身也顶多只是遗憾失望一下,并无更多损失。
现在,他却是要赌上一切,孤注一掷,真是失败了,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做什么。
打从他作品提交之后,喻谷便开始沉浸在一种半焦虑的情绪里。
这直接导致他出现呆滞、反应慢、心不在焉、时常做错事等连锁反应。
而当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把已经洗过的碗又重新涂满洗涤液后,薛岑终于忍无可忍的夺走了他手中的碗,把他赶出了厨房。
等薛岑洗干净碗,抹干手上的水再出来,发现喻谷一个人,蜷着腿,正缩在他们的新沙发的一角,模样看着有点可怜。
他走过去,宽大的手掌在喻谷的头顶揉了揉,继而像是抚.摸小动物一样,从发顶沿着后颈慢慢顺下去,说:“高中聚会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在周日,这次听说会去不少人,好像他们把咱张老师也给请动了。”
喻谷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淡淡的“嗯”了一声。
薛岑故意紧挨着他,在他身旁坐下,扶在他后颈的手也顺着肩膀滑出去,将他揽在怀里,道:“田雨伯也问了你去不去,我帮你应了。”
喻谷稍稍抬起些下巴,道:“我不太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