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谷想了想,正要回答,余光瞥见他在笑,意识到他没有正经的在问自己,立马咽下回答,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薛岑哈哈笑出声,道:“我发现了,你就是闷骚,表面一本正经,心里边骚的不行。”
喻谷立刻道:“我没有!”
薛岑又看了他一眼,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喻谷心虚的移开视线,不说话了。
薛岑道:“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觉得我会和全力一起去,又想起我之前夸你露额头好看,所以故意把额头露出来,想勾.引我。”
喻谷小心思被拆穿,羞的不行。偏偏这事儿他没发理直气壮说“没有”,不然薛岑又要曲解他的意思,以为他刻意捯饬是给别人看的。
左右怎么说都不对,喻谷干脆想要转换话题。于是扭头看向车窗外,想随便找个什么话题生硬转开,不料这一看,心里忽然“突”的一下,表情也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薛岑听出他在转移话题呢,本想吐槽: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
可扭头一看,发现喻谷脸色有那么些不太好看,顿时皱眉道:“绕个远,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你怎么了?”
喻谷收回目光,摇摇头,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不自觉攥紧。
薛岑意识到他的不对,渐渐减缓车速,关心问:“是身体不舒服了?”
问完这句话,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他大晚上带喻谷出去吃饭,途中他也是像今天这样,问了一句“去哪儿”,脸色就很差,浑身也一直紧绷。当时他就问过喻谷是不是不舒服,但喻谷否认了,只说吃撑了……如今再看,薛岑觉得他应该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小谷,你跟我说实话。”薛岑一边控制着车速,一边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喻谷咬着下唇,似是在犹豫,好半晌后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一般,缓缓道:“我小时候,曾被人贩子拐走过,他们可能觉得我年龄小,不记路,也没蒙着我眼睛,一路把我拖到一个又黑又荒的地方,后来这两个人贩子中途自己闹内讧,没人管我,我才趁机跑了,那之后我就对这种又黑又不熟悉的地方有点阴影。”
薛岑心疼到不行,他紧紧攥着方向盘,缓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事儿从来没听你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