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没用多少力道,肖澜央歪一头就挣脱了:“你先下去。”
他抬手推了推姚迟,示意他让开,等人从自己身上离开后,扶着床沿从地上站起来,另一只手在额角揉了揉,抬眼环视一圈,又虚晃晃地落在姚迟的脸上。
“房间好像变大了,你没发觉吗?”他闭口不提昨夜与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姚迟反应平平无奇,仿佛听到的是什么废话,脚尖挑起地上的衣物,随意捞在手上,丝毫不避忌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不缓不慢地穿衣。
肖澜央摸了摸耳垂,脸上烧红,勾下身收拾起地上的床被。
本想着这一茬就这么过去了,肖澜央也极力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驱逐出脑海,专心致志规整床铺。
姚迟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俯身贴到了他别上,手绕到他的腹间,隔着单薄的衬衫轻轻摁了两下。
这一举动让,肖澜央受到不小的惊吓,瞬间挺起身,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干、干什么呢?!”
姚迟的手还在他肚子那里作乱,还气定神闲地说道:“昨晚吃了那么多,看你饱了没有。”
那话喷洒在肖澜央的耳边,仿佛一丝凉气钻进他的耳道中,怎么听怎么暧昧,撩得人没法淡定下来。
肖澜央摁住那只手,双耳嗡嗡作响。
他极力辩解道:“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姚迟沉默半晌:“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就单纯是你……想亲我?”
肖澜央惊了,怎么就还越抹越黑了?
在他再次反驳之前,姚迟退到了一旁,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白吃我的。”他弯身往床上一趴,压在了肖澜央叠到一半儿的被子上,“再带我出去一趟。”
肖澜央对上那双幽暗的眸子,没法拒绝,毕竟昨晚他没给出个情由就抓着姚迟亲了一通,以后可能还得……稍微想一想,底气便荡然全无。
趴在床上的少年直勾勾看着他,肖澜央挠了挠头发,没辙,只能点头答应了。
他扯了扯邹巴巴的衬衫:“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姚迟:“噢。”他翻身下了床,跟在了肖澜央后头。
肖澜央回头看了一眼:“我换衣服你也要跟来?”
姚迟压根听不出他那话里“你别跟过来”的意思,冲着他点点头。
再次回到自己的领地,何果果早已没了影。
想到昨夜她向自己提到的话题,肖澜央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在衣柜前,扭身看向后方。
姚迟侧坐在桌边的木椅上,右手手臂搭在椅背,笔挺修长的双腿交叠着,一脚尖点地,弄出滴滴哒哒的声响,他虚空盯着前方,正神游呢。
肖澜央:“姚迟,问你个事情可以吗?”他顺手从衣柜里摘下一件浅灰的低领毛衣。
姚迟瞥向他一眼:“说。”
“你昨晚忽然跑出去是在追谁啊?”肖澜央抱着挑选好的一套服装,抬起一条腿把衣柜门扫上。
说话时,肖澜央的目光又朝姚迟飘了过去。
只见他搭在木椅上的手动了动,食指朝地板指指,拖着慵懒的腔调说:“你是傻子吗?除了那只死耗子还能有谁?”
听姚迟提到“死耗子”三个字,肖澜央立即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人是住在楼下的薛非殊,这两个人的关系肖澜央看在看来,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他时常能看到姚迟在薛非殊周围打转,几乎是每一天,两个人都要在肖澜央眼前上演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
先是姚迟蹲守在薛非殊屋外,后来又有他将人压在地上那事。